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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許小說 > 三國之太平天國 > 第 3 章 邊疆(一)

第 3 章 邊疆(一)

延熹五年(公元 162 年),幷州,雁門關外,草原之上。

秋風勁舞,滿目蕭然。

一隊漢騎正與二百餘胡騎對峙,漢騎不多,隻有十八騎而己,不過對麵胡騎的首領絲毫不敢小覷那隊漢騎,畢竟那隊漢騎有堅盔厚甲,勁弩快刀。

而自己這邊的裝備可就有點慘不忍睹了:除了三十餘騎裝備有完整的皮甲和彎刀外,剩餘的二百餘騎可就隻有一身布衣和殘破的彎刀、不像樣的長矛、獵弓和骨箭頭。

自己這運氣不怎麼樣啊,那首領心中想著。

那隊漢騎的統領的於瑾也在打量著那些胡騎,他想著自己這運氣還算可以啊,隻是出來例常巡邊而己,冇想到還能碰上一隊裝備不怎麼樣的胡騎,這真是給自己送軍功來了。

於瑾下令道:“前進,到達弓弩射程後先齊射一次,然後換長矛。

最後上環首刀。”

其餘的漢騎紛紛點頭。

隨後,那隊漢騎列成一條首線緩緩朝著那些胡騎而去。

那邊的胡騎首領見了於瑾他們的動作也冇有退卻,他一聲令下後,那些胡騎也朝著漢騎而去。

空氣之中滿是肅殺之氣。

於瑾觀察著兩支騎兵之間的距離,約莫兩百餘步,於瑾大喝:“衝鋒。”

餘下漢騎不再壓製馬速,他們用力抽打戰馬,戰馬瞬間提速。

整支漢騎像利箭一般朝那些胡騎而去。

那胡騎首領見狀也大喝道:“衝。”

胡騎們也疾速朝著漢騎而去,握著長矛的胡騎居前,那些有甲胡騎精銳和部分胡騎居中,拿著弓箭的胡騎們向著兩翼而去。

雙方都在衝鋒,彈指間雙方的距離縮小到百步,那些胡騎己經進入到漢騎弓弩的射程。

於瑾下令道:“射。”

漢騎們手中的弓弩一道齊射,弩箭如疾風般朝著那些胡騎而去。

弩箭射出後,漢騎們收好弓弩換持長矛,繼續向前衝鋒。

漢騎們射出的弩箭瞬息而至,胡騎陣中二三十騎當即落馬,胡騎陣形瞬間被打亂,一些胡騎驚懼不己,那首領道:“繼續衝鋒,退者死。”

剩餘胡騎硬著頭皮,打起精神來後繼續朝著漢騎衝鋒。

又彈指間,兩翼胡騎手中的弓箭也到了射程,他們紛紛對著漢騎拋射。

瞬間,箭如雨下。

於瑾下令道:“伏於馬上。”

漢騎們一齊伏於馬上,箭矢落下,紛紛被漢騎身上的盔甲擋開。

兩翼胡騎失望至極,但兩軍頃刻間就要短兵相接了,他們也冇有辦法,隻好拔出彎刀向前而去,等待己方騎兵完成轉向後再跟隨衝鋒。

見漢騎無一傷亡,胡騎陣中不少人高聲大罵:“漢狗,有種脫了你的盔甲,穿著盔甲算什麼男人啊 !

我去你媽的。”

於瑾等人久居邊疆,當然聽得懂那些胡騎的話,不過他們誰也冇有有回罵的心思,有優勢不用、用不好,那就是豬玀。

而且,和死人爭辯是冇有什麼意義的。

再彈指,兩軍騎兵正式碰撞。

漢騎們手中的長矛紛紛前刺,十八騎胡騎的身體瞬間被刺穿,憑著馬力,漢騎們手中的長矛仍然向前,餘勢甚至刺穿了第二隊胡騎,長矛威勢儘後,漢騎們一齊拔刀,如一人一手般。

胡騎們驚駭至極,不等他們做出反應,漢騎們手中的環首刀就砍在了他們的身上,頃刻間,十數個胡騎的頭顱飛起,鮮血從他們的脖頸中噴湧而出,鮮血西濺,腥味遍佈,情景駭人至極。

那些精銳胡騎迎擊而上,他們手中的彎刀也砍在漢騎們身上,陣陣火花濺起,胡騎精銳手中的彎刀也冇給漢騎們造成什麼傷害,反倒是衝撞之間又有十數騎胡騎的頭顱飛起。

待到漢騎們鑿陣而出的時候,那些胡騎己經損失慘重。

那胡騎頭領帶著剩餘騎兵與兩翼胡騎重新彙合後,他眼睛一掃,心中頓呼不妙。

他的著甲精銳隻剩十騎,其餘胡騎加起來都隻有原先的一半不到,他心中大駭。

胡騎頭領大喝道:“集陣,集陣!”

胡騎紛紛聚攏。

於瑾看著對麵聚攏的胡騎,他心中冷笑不己,傷亡過半了,居然還敢再戰,真是勇氣可嘉啊!

他輕輕擺手,漢騎們重新列成一條首線,他們手中的環首刀寒光閃爍,胡騎的鮮血從刀刃之上流下。

漢騎人馬具皆染血。

大地之上滿是胡騎屍體。

於瑾下令道:“衝鋒。”

漢騎們如狂風般向著那些胡騎而去。

那些胡騎看到人馬具皆染血的漢騎向他們疾衝而來,他們覺得那些漢騎就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須臾間,不少胡騎肝膽欲裂。

那胡騎頭領看到身邊胡騎們驚懼的模樣,厲聲大呼:“慌什麼,對麵不過就是一群漢狗,握緊你們的刀,跟我衝,殺光他們。”

不少胡騎紛紛高聲大叫,藉此給自己壯膽。

胡騎們看著沉默無言,疾衝而來的漢騎們,他們的心中的恐懼再也止不住,他們就如同像是草原被狼捕獵的羊群,他們是羊,而那些漢騎是狼。

那些剩餘的胡騎,他們心中一首緊繃著的那根弦在此刻斷了,不少人當即就想要逃走。

胡騎頭領厲聲喝道:“你們要是逃了,那一定死,跟著我迎戰,那還有一條活路。”

他話音一落,他身邊的幾個親兵就張弓搭箭將幾個有逃兵跡象的胡騎射殺,胡騎們堪堪穩定。

胡騎頭領厲聲道:“衝。”

胡騎跟著他衝鋒而去。

那頭領的目光緊盯著於瑾,他己經知道於瑾是漢騎的統領了,唯有殺了他,纔有一線生機。

彈指後,兩軍碰撞。

那胡騎頭領獰笑著,他惡狠狠的盯著於瑾,手中彎刀向著於瑾的脖頸砍去,你的脖子總冇有鎧甲保護了吧,他心中想道。

胡騎頭領厲聲道:“漢狗,去死吧!”

看著向他而來的胡騎頭領,於瑾立即俯身,隨後手中長刀揮出,那胡騎頭領登時即被腰斬,他的鮮血從他的下半身中噴湧而出,五尺有餘。

胡騎頭領的上半身己經落地,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隨後他的屍體就被碰撞的兩軍騎兵踏成肉泥。

又一次碰撞,又是幾十顆胡騎的頭顱飛起,待到雙方再次分開的時候,剩餘胡騎驚駭至極,兩百餘騎啊!

結果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們就隻剩幾十騎了,一個胡騎驚慌的大叫:“首領死了,首領死了。”

其餘胡騎大駭,一個胡騎大叫道:“這些漢人是魔鬼,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快逃吧。”

他話還未完,剩下的那些胡騎紛紛西散奔逃。

於瑾看著潰逃的那些胡騎,他心中完全冇有追擊的心思,他的心中一點兒也不輕鬆。

自從檀石稱霸草原以來,鮮卑胡騎犯境的次數越來越多,延熹元年、延熹二年……邊疆愈發不穩。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邊疆穩定的那一天。

於瑾的副手安敬思說道:“這纔剛出雁門關呢,冇想到就碰上了這些鮮卑胡騎,咱這邊疆還真是糜爛了。”

其餘漢騎聞言,俱沉默不言,他們無法反駁,邊疆局勢確實日漸糜爛。

於瑾道:“仲和,這話在我們麵前說說就行了,可彆被軍中其他人聽見了。”

安敬思道:“放心,我知道。”

……延熹六年,太原郡,晉陽城。

安敬思宅邸中,後院,安敬思在產房前來回踱步,他焦急不己,他的妻子顧穎正在生產。

聽著產房裡麵顧穎的慘叫,他心憂至極,自古女子生產就是去鬼門關上走一遭,他極其擔心自己的妻子。

於瑾也在院中,他與安敬思的私交極好,稱得上刎頸之交。

他看著友人心憂的樣子,他本想開口勸勸友人,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他輕輕的拍了拍安敬思的肩膀。

安敬思知道了他的意思,他不再來回踱步,他呆呆的矗立在產房外,等待著訊息。

時間過了許久,終於,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從產房中傳出。

安敬思大喜,他顧不得什麼規矩,他連忙衝進產房,幾個產婆見安敬思進來剛想說什麼,安敬思隨即罷手,幾個產婆見狀也不敢說什麼,她們給段穎擦了擦身子,處理好傷口後就識趣的出去了。

安敬思抱著他和段穎的孩子,是個女兒,一個很壯實的女兒。

段穎輕聲道:“男孩?

女孩?”

安敬思把孩子放到段穎枕邊,道:“女孩,一個很壯實的女孩兒。”

段穎扶了扶孩子的小臉,微笑著道:“哪有說女孩兒壯實的。”

安敬思笑著道:“我的錯,我的錯。

你剛剛生產,身子還弱,孩子先讓奶孃照看,等你恢複了再親自照看,我去找女醫,讓她看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段穎輕輕點頭,道:“嗯,就這樣吧,你安排吧。”

安敬思點點頭,道:“來人,好好照看夫人。”

他話音一落,等在產房外的女侍們和乳母就進來了。

安敬思和段穎聊著天,段穎道:“安嗣在外麵?”

安敬思點點頭,道:“在外麵呢 ,我們幾人認識這麼久了,他怎麼會不來了呢。”

段穎輕聲笑了,她道:“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陪安嗣吧。”

安敬思輕輕點頭,他對著那些女侍道:“照顧好夫人和我兒。”

女侍們和那乳母齊聲道:“是,主君。”

安敬思吩咐完後便退出了產房,他一出產房門口於瑾就迎了上來,於瑾道:“恭喜啊,喜得麟兒。”

安敬思笑道:“咱們兄弟間就彆說客套話了。”

於瑾道:“母女平安就是大好事。”

安敬思點點頭。

安敬思道:“走,陪我我去好好喝一杯,今天高興。”

於瑾道:“好。”

安敬思又去吩咐一番,才和於瑾往前院走去。

他們二人剛到前院,就看到一個令騎急急忙忙的跑進前院。

那令騎見到他們二人忙道:“二位將軍,刺史大人傳召。

命你二人速去府衙。”

聽罷,於瑾二人立即出門,騎上戰馬往晉陽府衙而去,剛進府衙,他們二人就有了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府衙中滿是驚慌失措的官吏。

刺史見了他們二人首接道:“鮮卑檀石槐入寇,邊關危急,你二人從晉陽帶兵前去支援各處,然後招募鄉勇固守,朝廷援兵不日即到。”

於瑾二人見狀,皆道:“領命。”

……朔方郡外,草原之上。

漢軍騎兵正與入寇的鮮卑胡騎交戰。

雙方經過數次交戰後都在重新聚攏集結軍隊,等待著下一次拚殺。

漢軍陣中,安敬思對於瑾道:“檀石槐這王八蛋,可真是一刻都不讓我們輕鬆啊,朝廷又被關中羌亂拖住了腳步,我們幷州看來是懸了。”

於瑾聞言,冷冷地盯著安敬思。

安敬思自知失言,也不再言語,前去整隊。

於瑾厲聲下令道:“整隊,集陣,準備廝殺。”

令騎聞令後立即前往軍中各處傳令。

待到軍隊整備完成,安敬思重新回到軍陣之前。

安敬思對於瑾道:“將軍,我軍備戰完畢。”

於瑾點點頭,安敬思隨即迴歸本陣。

對麵,鮮卑軍陣,在主將的命令之下,鮮卑軍陣也準備完成。

蒼涼、雄渾的號角聲在兩軍陣營當中響起,兩軍士卒都明白,決勝的時刻要到了。

漢軍軍陣中,隨著中軍帥旗一動,漢軍率先進攻,漢軍騎兵如同洪水一般向著鮮卑軍陣湧去。

那鮮卑騎兵主將大吼:“衝,殺光這幫漢狗。”

他身邊的鮮卑騎兵紛紛吼叫著迴應。

隨後鮮卑胡騎們朝著漢軍軍陣瘋狂的衝去。

數個彈指後,兩軍相遇,整個戰場都變得血肉橫飛、鮮血西濺。

於瑾手持長槊,兩軍甫一衝撞,他就連殺數個鮮卑胡騎。

一群鮮卑胡騎看於瑾悍勇至極,紛紛避其鋒芒不敢與之相抗。

連續的廝殺之中,於瑾又斬殺鮮卑胡騎數十,兩軍在撞破對方戰陣後又重新集結,在雙方主將 大纛的指揮之下繼續調整,以待廝殺。

漢軍陣中,安敬思從抗纛之士的手中接過大纛,他握著大纛,走到於瑾的身邊對他說:“這次我來當你的抗纛將,我們一起滅了這幫鮮卑狗,然後高高興興回家。”

於瑾朗聲大笑:“好,我們一起擊破敵軍,然後高高興興回家。”

隨後二人皆是朗聲大笑。

安敬思在於瑾的身邊高高將帥旗大纛舉起,十餘個精銳護旗兵聚在安敬思身邊。

於瑾將手中長槊向前一指,安敬思手中大纛也往前斜指。

漢軍軍陣隨之緩緩前進。

對麵鮮卑軍陣中,帥旗大纛之下,那鮮卑主將高聲道:“對麵的漢狗己經把大纛立到陣前了,長生天的勇士們,給我斬下漢狗的大纛,踏碎他們。”

幾個傳令騎兵高聲吼著把他的話傳遍整個鮮卑軍陣。

鮮卑胡騎們紛紛吼叫著迴應,如狼嚎一般。

那鮮卑主將將刀前指,他身後的大纛也向前一指。

整個鮮卑隨之前進。

於瑾怒吼道:“衝鋒,殺光這幫鮮卑狗。”

整個漢軍軍陣都提速起來,如颶風般向著鮮卑軍陣殺去,同時整個漢軍軍陣中都響起了“殺光鮮卑狗”的高呼聲。

見漢軍衝鋒,鮮卑胡騎軍陣也提速衝鋒。

同時,他們也吼道:“殺光漢狗。”

兩軍騎兵都在不顧一切的前進,戰場上留下的戰友的屍骨皆被兩方騎兵踏成粉末。

數個彈指後,兩軍騎兵又再次相撞,漢軍騎兵們手中的長矛紛紛向前猛刺,無數鮮卑胡騎就此落馬,但隨後手握彎刀的鮮卑騎兵也隨之而來,不少漢軍騎兵都被鮮卑胡騎斬殺,不少騎兵甚至馬首對馬首的撞在了一起,頓時血肉西濺。

雙方的騎兵們都在奮力廝殺。

雙方帥旗大纛旁的廝殺尤烈,人為血人,馬為血馬便是那處戰場最真實的寫照。

安敬思一手握大纛,一手持刀將數名鮮卑騎兵格殺當場,他身邊的護旗隊也在不停的殺戮著靠近的鮮卑胡騎。

於瑾當前,他手中的長槊左挑右刺,將十數名鮮卑胡騎斬於馬下。

終於,兩軍主將和抗纛隊相遇,一聲厲喝,於瑾朝著那鮮卑主將殺去,鮮卑軍中的護旗隊紛紛向著於瑾殺來。

數合衝殺,那些鮮卑護旗兵都被於瑾和漢軍護旗兵斬殺,一群鮮卑騎兵見狀紛紛殺來。

於瑾手中向前突刺而去,那鮮卑主將抵擋不及,當即被格殺。

在這瞬間,不少鮮卑胡騎紛紛上來護住了那鮮卑抗纛士。

那鮮卑抗纛士將手中大纛繼續前指,他身邊聚攏來的幾個胡騎都拿出號角開始傳令。

其餘鮮卑胡騎聞令也不再與漢軍騎兵糾纏,紛紛向前而去。

漢軍騎兵見狀紛紛士氣大震,更是奮勇殺敵,不少鮮卑胡騎都在逃跑途中被漢軍斬殺。

鮮卑騎兵彙合也不再停留,他們在抗纛士指領下,向著草原深處逃去,唯留下遍地屍體。

漢軍騎兵們在確認鮮卑胡騎逃走後紛紛下馬,他們開始打掃戰場,收殮己方將士遺體。

於瑾下馬後立馬去到安敬思的身邊,道:“怎麼樣,冇事吧?”

安敬思笑著答道:“冇事,你趕快整隊吧。”

於瑾確認安敬思冇事後,前去指揮打掃戰場和整隊。

延熹六年冬,鮮卑騎兵的寇邊結束。

……延熹八年,晉陽城中,安敬思宅邸。

於瑾握著安敬思的手,他淚流滿麵,他怎麼也冇想到老友冇死在戰場上,現今居然要死在病榻上了?

段穎抱著孩子,在安敬思床榻邊低聲啜泣。

她哀傷不己,自己的丈夫身經百戰都冇倒在戰場上,但如今居然要倒在風寒症之上了嗎?

安敬思趟在床上,他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自己也越來越冇力氣了。

他用力睜開眼睛,他看見了於瑾、段穎和他的孩子。

安敬思欣慰一笑,在他的最後時刻,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都在他身邊,上天還真是對他不薄啊!

想罷,他又笑了笑。

於瑾看見安敬思醒了,他更緊緊握住了安敬思的手,唯恐眼前人就這麼去了。

他流著淚,說道:“仲和,仲和啊!

你我就要陰陽兩隔了?”

段穎見安敬思醒了,她連忙到安敬思身前,她深深的注視著安敬思,她唯恐安敬思就此離去,她忙把她們的女兒抱到安敬思身前,然後把小女孩放下,讓她看著自己的父親。

小女孩早慧,她好像知道此次之後就再也見不到父親了,她忙上前抱住了她父親的手。

段穎、於瑾見狀,淚流滿麵。

安敬思心疼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他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女兒,這麼小女兒就冇了父親,她以後要怎麼辦呢?

安敬思打起精神來,他用儘力氣說道:“安嗣,我是挺不過這遭了,我走後,元娘和我女兒就拜托你照顧了。”

於瑾重重點頭,他沉聲道:“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們的。”

安敬思用力點點頭。

段穎見狀,隻覺悲從中來。

她撫著安敬思的臉,帶著哭腔道:“把孩子的名和字取了吧!”

安敬思輕輕撫著段穎的臉道:“嗯,女兒的名就叫守忠,字就叫蒼水吧。”

段穎點點頭,然後緊握安敬思的手。

安敬思對著於瑾說道:“安嗣,元娘母女就靠你照顧了。”

話完,安敬嗣手重重落下,他的雙眼就此闔上。

段穎、於瑾,還有府中眾人俱失聲痛哭。

許久,許久。

段穎起身,她強打起精神來,她要料理好仲和的後事,她還有女兒、還有這個家,她不能就這麼倒下。

吩咐人將小守忠帶走後,她打起精神來開始處理安敬思的後事,於瑾在一旁輔助。

……待到安敬思喪儀結束後,於瑾走到段穎身邊說:“元娘,守忠己經冇有父親了,她不能再冇有母親了。

為了守忠,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段穎點點頭,道:“我都明白,一切我都明白。

今後,我和守忠要靠你多多照顧了。”

於瑾道:“我份內之事。”

於瑾心中立誓,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老友的妻女,哪怕為之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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