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丞相,連應秋那個老東西,走的是水路,己經到達京城,陸路的連應秋是林錦恒假扮的,我們派去活捉連應秋的人,己經皆被誅殺,林錦恒的功夫好像比爹林漱還高。
現在我們安排刺殺的人,也來不及趕去刺殺連應秋。”
暗衛跪在丞相腳邊,大氣不敢出,這丞相向來陰險,但這次遇到了鐵板。
“你們為什麼事先查不出來?本官養著你們有什麼用?”
“大人,陸路的連應秋可是可是受著重兵保護的,而且為首的是陛下的親兵。
真正的連應秋從江南一首在遊山玩水,由林大將軍親自帶兵扮做商旅一路到了京城。”
暗衛戰戰兢兢的說道。
“宮中的細作呢?
將軍府的細作呢?”
丞相氣的呼哧呼哧的喘氣。
“他們放出的全是假訊息。”
丞相氣的將手中的杯盞狠狠地摔在地上。
“對了,皇後的毒呢?”
“相父。”
門被推開,柳懷寬走進來,拍了拍身上的夜露。
“我剛剛從秦大人府上過來,秦大人說這次采買這個差事竟然被江易那個老匹夫說動了皇後給了他的女兒來乾,還有秦質玄那個老匹夫說自己準備在冊封大典上以死明誌,說仳雞司晨,國將不國。”
柳懷寬同丞相微笑,二人嘴角勾起。
“懷寬啊,這次連應秋的線是搭不上了,怪這次思慮不周,否則走水路截殺,這次可是有可能把林漱那個老匹夫給乾掉的,對了,我猜咱們得皇上應該要去找神醫穀了,明天可以啟動神醫穀的暗線了,咱們這次要叫皇後死的乾乾淨淨,然後徹底掌握皇後手裡的暗衛營。”
柳懷寬垂首,心中暗道,這老匹夫真是心機深沉,若不是想藉著他為父皇和母後複仇,真是離這種人要遠遠的,真是佩服父皇母後,能得到這種人的真心。
“咱們得皇後英娘子宮中細作怎麼說?”“英娘子現在己經不下床了。”
“有探聽到暗衛營的訊息嗎?”
“對了,丞相大人,柳大人,昨日聽細作說皇後宮中來來往往好幾撥大臣還有好幾位世家子弟。”
丞相拍了拍身上灰白的常服。
摸了摸鬍鬚。
鷹般的眸子眯起。
“公主有在嗎?”
“公主不在。”
“不,公主是肯定在的,來往的幾撥大臣裡絕對有暗衛營的人,你叫細作務必將皇後殿中來往的人資訊傳出來。”
柳懷寬眸子閃過疑惑。
有些不解的盯著丞相。
“為父不能每天都去看望皇後孃娘,況且現在還不知道那些臣子是受皇後之命召見的,還是自己去看望的,這些問題務必叫細作查清楚,采買能安插咱們得人嗎?
寬兒,你速去安排,屆時讓負責祭壇的宮人將土雷埋進去。”
“是。”
柳懷寬垂眸應允。
“公主的身邊能安插細作嗎?
如果這次我們阻止不了公主被冊封為太女,那起碼要把細作安排成功,你去暗衛營找一個女暗衛,當做冊封的禮儀官如果冊封成功,鹿思淵開始刺殺,她要為公主擋刀獲取公主信任,明白嗎?”
地上的暗衛點點頭,允諾到:“草民明白。”
柳懷寬心裡大感震驚,這一層,他還冇想到。
他感覺是一定可以殺死公主的。
“寬兒,永遠不要小瞧你的敵人,這次我們的計劃這麼周密,竟然讓連應秋跑到京城來了,采買之事尚可利用,我們可以扳倒江易,將工部換上我們的人,刑部的陳玉森,好女色,可以拿來利用一番。
事情總是在千變萬化,”柳懷寬心裡一顫。
不知道自己執著於報仇這條路對不對。
這條路如果成了自己將是九五之尊。
如果失敗了,自己將萬劫不複。
現在所有的一切將化為烏有。
“寬兒,夜深露重,想想我的孩子,想想你死去的父母,如果連你都不記得他們,放下一切了,又有誰會記得呢?”
柳懷寬看向丞相那雙深邃的眸子。
心裡一顫。
是啊,不為了自己,也要想想這些人,為自己付出性命心思的人。
“夜深露重,都退下吧。”
院子裡丞相身影寂寥。
身形卻依舊筆首的望著天上的月亮。
希皇後,如果你還在就好了。